[Good Omens]应急救援(Alpha!C/Omega!A,一发完)

ABO注意

Summary: 关于发情期的亚茨拉菲尔是怎么拯救被追杀的克鲁利的。


一篇可悲的PG-13 pre-slash(。





“听着,我没有因为你是个Omega就怎么样,好吗?”克鲁利皱着眉头站在门缝外面说。


亚茨拉菲尔翻了个白眼。“我知道,我知道,你在十八世纪就告诉我一次了。不幸的是,虽然我了解你是个开放开明的恶魔,但是,提醒你一下,天使可以治疗跌打损伤骨折抽筋,却不能治疗近视,同样也没法缓解自己的发情期。”现在书店门口的那张营业时间公告被揭了下来,换上了“暂停营业”。


克鲁利——每三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无聊得要命的克鲁利——手扶着门链发牢骚:“既然人类的抑制剂对你们天使不管用,你们应该干脆都变成Beta。我实在明白不了。”


“天使可以选择,”他轻巧地说,“而且选择做Omega的天使不在少数。”


“加百列是个Beta。”克鲁利指出。


“他是。”亚茨拉菲尔说,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他不想要任何麻烦,却很热衷看别人笑话。他同时还令人吃惊地对人类的相关行为没有一星半点的兴趣。”


“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天使,你在发情期真是出奇地口无遮拦。”


“不止你一个。好了,现在为什么不去奖励你自己一顿美餐?你可以打电话给我,但最好不要。我不会接。也别想着把门链弄断,想都不要想。”


门在闷响中牢牢关上了,亚茨拉菲尔叹了口气,开始饶有趣味地感受随之而来的——他已经经历过上万次的——缓慢崩溃。


两个小时后。亚茨拉菲尔再次让自己变得干燥整洁。他沮丧地摆了摆头;再过几个小时他应该就没什么力气起身了,他希望自己不要失去把自己身上的汗弄干净的能力。这大概需要,保守估计,十五分钟一次。真的,对于天使来说欲望还不算是发情期里的第一道障碍,保持整洁才是。而对于前者,他只能吞下大量的阿司匹林,这也只能缓解他的头疼。一种退而求其次。趁真正的发情阶段还没来,他还能控制一下自己……睡觉会不会是个好办法?


一想到睡觉他就几乎瞬间开始困了。按理说天使不该这样的。他站起身,轻飘飘地往正厅后面走——在那个位置他如果趴下来就根本没人能看到他。亚茨拉菲尔眨了眨眼睛,然后像喝醉了一样趴下去。


电话响了。


天使晕晕乎乎地抬起头来,感到愤怒还需要再花他两秒。绝对、绝对是克鲁利那个混账,他难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听不懂人话了?他说了不接电话,就不会接。等着吧,让你等到天荒地老。





要是有什么问题克鲁利差点忘记了,那就是哈斯塔的复仇努力从未消退。哈斯塔的感官也是。但是他没有预料到会正好挑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在亚茨拉菲尔陷入了发情期的第一天。而且这一次,哈斯塔似乎特别、特别努力,鉴于哈斯塔(可以考证地)最后一次说出“克鲁利”这个词的时候,他的怒火被扑灭消耗了十个电话推销员。


因此,可以得出四点结论:

a)缩在公用电话亭的一角并不能解决问题,他迟早会被发现。

b)事实上,缩在公用电话亭的一角是他最大的错误,因为 

c)他没法给任何人打电话,因为 

d)唯一一个能够帮得上他忙的刚声明过他不会接电话。


他有什么办法?哈斯塔在外面四处逡巡,嘴里还喊着“克鲁利,出来!我知道你在哪里,你这个肮脏的爬行动物!令人作呕的杂种!毫无尊严的地狱叛徒!”如此等等;电话亭里的恶魔快速地分析了一下形势。


他有两个做法可供选择。


1)不给天使打电话。等于等死。(虽然死这个词不够恰当,但随便了。)

2)给天使打电话。还是等于等死,因为他不会接。


他没过脑子地拨通了天使的电话。或者说,等于没拨通。铃声恼怒地响着,但就是没有人接。他开始担心亚茨拉菲尔是不是真的因为出汗和对 估攵 爱的渴望而失水昏倒了,虽然现在他需要担心的显然是他自己。两个小时刚刚过去,而两个小时前他看上去还是清醒的,他希望现在他也是。如果他还清醒的话,应该能够明白他的意思——他最好他妈的赶快理解,因为哈斯塔……操。他挂上电话,手忙脚乱地再次拨出同一个号码。





为什么电话一直在响,而且挂了又响,响了又挂?天使对着电话哼了两声以示愤恨。他从座位上费劲地站起身,最后一次整理了一下仪容。实在不行他就看书吧。燥热感开始涌上来了,他急促地呼吸起来,觉得胸口有点发空。他的步伐还很稳,上帝保佑。走到书架前面之后他知道他对自己的理智估计太高了,他现在完全无法阅读,甚至领会不了书脊上的字,除非他非常、非常集中注意。他最后一次徒劳地拿出手帕来擦掉已经开始从鬓角往下滴的汗,坚定忽视自己想要把上衣解开的冲动。他必须要找个什么来让自己分神。


说到分神,那台电话机。它刚从一次疯狂而持久的响铃中结束,歇了大概两秒。然后它又响起来,这次大概只响了一声。然后它又响了一声。又响了一声。——


短,短,短,长,长,长,短,短,短——


他眨了眨眼睛,踉跄地冲过去接起电话。


“……亚茨拉菲尔?”


“是。”他沙哑地回应,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是我。”


恶魔长出了一口气。隔着电话的气声让亚茨拉菲尔不安地扭动了一下。“你怎么——”


“别啰嗦,”恶魔以一种电报般的简洁快速地说,“是哈斯塔。他在报复我。我躲在电话亭里。”


亚茨拉菲尔反应过来了。


“你要我——帮你逃跑?”他眨眨眼睛,拼命集中注意力,“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恶魔在另一边烦躁地说,“我这次没有准备,不能再搞上次那样的把戏了。我知道你现在欲壑难填,天使,但你能不能,操,就拜托你——”


“我很清醒,我很好,”Omega反驳道,并且试图让自己的大脑作为整体运转,而不是一堆乱糟糟的小块,“听着——呃——那家伙——你大概还有几分钟?”


“我不知道,”克鲁利的声音变弱了,“可能五分钟,可能两秒钟以后——天啊。你得记住我这个身体的最后一次交谈是和你,天使,不然你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别胡说八道,”亚茨拉菲尔翻开自己书店里摆着的黄页。“现在,我会想办法——”


“啊哦。”克鲁利说。“他往这边来了。”


“电玩厅。”亚茨拉菲尔说,“亚当拖着你去的那个,拨他们三三七结尾的号码,我希望你还记得。”


“可是为什么——”


“上次你用了答录机,”亚茨拉菲尔飞快地回答,“这次试着用街机游戏机。”


电话已经挂断了。至少是自然挂断的,说明或许没出问题。亚茨拉菲尔昏昏沉沉地从凳子上滑到地上,浑身发热、硬得发疼,而且还被恐慌霸占了。该死的克鲁利,他愤愤不平地想,他最好赶紧给他打电话,拜托,别在这种时候让他失去一个六千年朋友,以及一个Alpha。当然,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完全不知道。他再次试着站起来,衣物与身体某一处的摩擦让他触电般颤抖,他撑着桌沿瘫坐回去,悲惨地闭上了眼睛。在亚茨拉菲尔所经历的最糟糕的发情期排行榜上,这一次能排进前五。





前台新来的柜员盯着刚刚掉在地上砸破的听筒痛苦地想,她才刚刚上任,就要赔偿一台电话。但这也怪不了她。


谁都会在这种时候把听筒往地上摔的:在两道难以描述的灰影子噌地飞出来,然后直直扎进一台最新版怀旧款立式光碟游戏机里的时候。


三分钟之后她才敢走到那台电玩机前。他们晚上十点才开门,而它自己获取了电,自己亮了起来,开始运行《超级马里奥》。但这不是超级马里奥,因为里面没有水管工。有的只是两位着装奇怪的人物。(再过个几年,超级马里奥里面有隐藏人物的都市传说就会迅速传开。)


其中有一位,在这样的像素和头身比例下仍然能看出他戴着墨镜穿着黑外套,正遥遥领先。在接下来的两分钟里,这一位迅速打出了通关。


然后他飞了出来,并且眼疾手快地拔掉了电玩机背后全部的电线。他直起身子,看上去如释重负,然后转向她问道:“我想这台机器是靠光碟存档的,对吧?”


“是的,先生。”她赶紧回答,然后不易察觉地往后退。


“帮我把《超级马里奥》的光碟取出来。”


“好的,先生。”


“把它放进库存里,而且永远不要再让它读档。”这个男人把双手插进口袋,然后转过身。


“好的,先生。”


“而且,最后说一句,”他回过头向她挑挑眉,“报警是没用的。”


她掏手机的那只手僵在制服口袋里。等她回过神,这个人已经消失了。





“克鲁利?”亚茨拉菲尔含含糊糊地在电话那头说。


“你在你神志不清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克鲁利问。


“这是第十七个。”天使答非所问地说。“我给你打了十六个电话。七个打去你家。九个打给你车载电话。这是第十七个。”


克鲁利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我一开始怕你死了。”天使又说。“我刚刚也以为你死了,因为你不接电话,我是说,连车载电话也不接,我实在不知道这么久之后你会怎么样,而我必须要在我能思考的时候了解到你——”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用了‘死了’(dead)这个词。我们不会真的——”


亚茨拉菲尔打断了他。“我知道,我的意思其实是……‘失去’(lost)?我的意思是,唔——我有一点点担心我要失去你,所以被动的表达就应该是——”


“我现在好好的,”克鲁利对着听筒低声保证,“你看,天使,你真的有点神志不清了。”


“我想是的。”天使咕哝了一声。


车里陷入了沉默。或许电话那头不是完全的沉默。所以,操,克鲁利真的忍不住了(指的只是好奇心)。


“你在这种时期都做些什么?”


电话那头一时没有回应,然后亚茨拉菲尔犹犹豫豫地说,“呃,人类Omega是怎么处理的,我也是?我是说,身边总会有些道具……”


“操,”克鲁利噎了一声。“你是指自//慰?”


“克鲁利。”天使说,“这只是用主动刺激来满足需求,正当的渡过难关的途径。只是到了忍无可忍的情况下。”


“所以你现在在——”他再次宣誓他只是好奇。


对面沉默了很久,然后亚茨拉菲尔说:“是的。”


克鲁利很少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亚茨拉菲尔好心地补充,“哦,我希望你不要理解错,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讲这个,大概是因为我真的神志不清,或者我真的有被你吓到——不过我确实是一边惦记着你一边,呃,你知道的,包括刚才,包括给你打电话——”


恶魔把脸埋进方向盘。他彻底没救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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