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 Omens]二十三段访谈记录(ACA,一发完)

Summary:在亚当、安娜丝玛和牛顿撞上某些非人类在书店里,呃,亲热未遂之后。


人设和细微情节偏向原著



亚当

克鲁利对此作何评价?


他什么也没说。在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正手忙脚乱地从另一个非人类的身上下来,甚至都无暇顾及他所谓的气场,在这种情况下能维持气场也不太可能。但他看上去倒是非常镇定,还记得把衣服理平。不过事后想想,把这称之为“镇定”是一种抬举,因为本来可以用能力做到的事他偏偏用了手,于是场面看起来十倍尴尬——不过,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这不是他的错,完全不是。如果换成是我的话,我也会这样的。


那亚茨拉菲尔呢?


我们一开始就在担心这个。你知道,亚茨拉菲尔的表现可不算好,在那之后克鲁利有整整三天没看到他。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他当时手足无措地仰靠在那把椅子上,可怜的天使。他大概再也不想坐那把椅子了。唉,秋天这边有点冷,我希望他能有个好地方待着,这个季节出走就是不太舒服,更别提放弃一个舒适的住的地方。你想让我展开讲讲吗?呃,不知道这样好不好。我只能告诉你当时他们的嘴发出的噪音真的响亮到可以,我们才在门口就听见了,那对于一个穿着双排扣礼服外套的人来说可算是非常、非常不体面。他们就那样,也不能说是缠在一起?就像那种爱情电影的镜头,克鲁利在亚茨拉菲尔上面,以及亚茨拉菲尔的手,它正放在——什么?你突然不想听了?那随便你。


爱情电影?


怎么了?我可以说服我爸妈让我做任何事。再说,我也不小了。你看过《泰坦尼克号》吗?克鲁利才看前两秒就睡着了。我很怀疑他是装的。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指哪个然后,我们撞见他们在书店那个然后还是他们看《泰坦尼克》那个然后?哦,好的,让我想想——怎么了?对啊,是“他们”没错,我没告诉过你当时亚茨拉菲尔也在看嘛?虽然他的注意力基本上在曲奇饼干和克鲁利上,因为克鲁利靠得他有点腿麻——别露出这种表情,这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好了,你到底还想不想听?既然发生了这件事——我指的是他们靠在椅子上亲这件事,牛顿第一反应当然是跑掉——给他们留点空间。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的确有点尴尬,我是说,很少能见到天使和恶魔接吻以及其他的事,毕竟这几千年的他们如果早个几世纪意识到什么我们也没啥办法。但是安娜丝玛露出了那种眼神,就是那种“这是很重要的事,谁都不要拦着我,尤其是你,牛顿·帕西法!”的眼神。她一定要问清楚,那就让她问了;一问就把亚茨拉菲尔问得恼羞成怒,我也不是很能确定我们还撑不撑得住再来一次千里寻偶的戏码。





安娜丝玛

听亚当的口气,似乎这一切都该怪你?


我有什么办法?我觉得蛮顺理成章的。他们搞,呃,搞事,都搞了六千年了,你说说看。不摩擦点火花出来也说不过去,虽然不是碳基生物的魂灵好歹也是碳基生物的身躯。所以唯一的问题就在于,我们错过了多少?还有多少神秘的海洋等待我们去探索?你知道的,这是红黑和银白交汇之处,正邪交媾之地不仅有悖伦还有些别的。有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很值得一看的东西,有助于我的研究。要是风子的第一本预言书还在就好了。说不定里面提到了这个。等等,这个应该记载在第二本里——我想知道牛顿把那个放在哪儿了,他在这方面出奇地控制狂。


他指的是你把天使逼跑的事。


噢,可怜的克鲁利,哈哈哈哈哈。哈。哈。就这样。这是我能给出的最多的怜悯。至少他们中留下的那一个还有猫。


猫?


对啊。他们养了猫。


养在哪儿?


克鲁利家。说真的,我没必要在这方面开玩笑。他们俩不是住在一起了吗——你的神情真的有越变越奇怪,需要帮忙吗?我有个搞药草的网友给我寄了点东西,我正要找人实验。好吧。或许我可以把那药草用在加百列上。哦不,那是他们给那只猫取的名字。亚茨拉菲尔当然不高兴,但是这两个名字的重音不同,一个是加-百列,一个是加百-列,亚茨拉菲尔也就放过克鲁利了,当然,如果是亚茨拉菲尔自己取的这名我也不会惊讶。加百列是只很乖的公猫,就是亚茨拉菲尔捡回来的,他爱心泛滥,你知道的。那只猫最近对自己的第五条腿有点发愁。顺便一提,他有三只眼睛——这个还是个新闻,我昨天才发现。别那么惊悚地看着我,没那么可怕,真的,看多了就习惯了,那条腿长在他尾巴的位置,而且软乎乎的,就像尾巴一样。那第三只眼睛就长在他的第五条腿上——你还好吗?


我不太好。


按理说亚茨拉菲尔每次都会把克鲁利撒在猫身上的气给重新消除掉,所以这猫其实大部分时候是正常猫。最近他们俩都没时间管这只猫,所以他就成这样了。对不起,我扯远了,但这只猫很重要。


介意展开讲讲吗?


他让我发现了一部分事实真相,比方说他们俩并不是看上去那样。那天我在街上走,结果走着走着就撞见这只猫躲进树丛里;你知道它再怎么躲我都能一眼看见他的尾巴的。那只眼睛估计是看到了我,它一下就就消失了。然后跟在加百列后面的是一个走路姿势完全正常的克鲁利,嘴里一边喊着“喵喵,喵喵”一边左顾右盼。想象带着保姆神情的克鲁利?走路不像走台?嘴里发出猫叫?你能想象出来嘛?想不出来就对了。你没有亲眼看见,我直接吓傻在原地,被三个卡车司机骂了傻逼。然后克鲁利看见了我,他露出了抱歉的微笑,那将被归作我这辈子最惨绝人寰的可遗传噩梦。想想吧。你能想象出发生了什么吗?然后他说要请我喝咖啡。上帝啊,喝咖啡!克鲁利请我!我以为我进入了异空间,在那里天启真的发生了天堂大获全胜地狱被全部收编而我头上顶着个光环。


克鲁利真的请你喝了咖啡?


不是克鲁利请我喝的咖啡。亚茨拉菲尔请我喝的咖啡。


他也在?


什么?哦——不,你还没明白吗?我想你还没明白。那根本不是克鲁利,那是亚茨拉菲尔。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呃,要交换身体。……在干那件事的时候。……为什么你要逼着我回忆这件事?天啊,一想到那天看着那两个人衣冠不整地靠在亚茨拉菲尔书店的软垫靠背椅上,一个捧着对方的脸乖乖任人摆布,另一个低下头去衣领大开把舌头伸进另一个人嘴里然后你现在告诉我我们把事实彻底搞反了?主动的那个是亚茨拉菲尔而发出奇怪声音的那个是克鲁利?这不难接受可是你会发现你在目睹一次那个史诗级接吻场面之后就会很难调整自己脑海里的图像。


亚当没有提到关于舌头和所谓的奇怪声音的事。


我很钦佩你努力保持专业的失败。他当然不会提到,我是第一个进去的。天可怜见,谁要是让亚当这个年龄的儿童看到完整画面,呃……抱歉。你介不介意端杯水来,让我好继续讲?好的,那之后他告诉我有关上下问题他们并不是很介意,只是他的说辞没这么直接。亚茨拉菲尔的委婉语技巧出神入化无懈可击,就差直接使用希伯来语来描述他们的居家生活概略了,但同时,你看到的其实是一个穿皮夹克的恶魔在那儿,一脸尴尬地说着“欢愉的恩宠”一类的词,然后你就会——


什么?


——笑。

反正我笑了,而且笑得根本停不下来。然后他就非常生气地跑掉了。他们俩生气起来确实挺像的,我得说。


他没有透露更多?


十五分钟之后他又折了回来,我得说是天使天生的礼貌在作祟。他告诉我了更多事情。我最后强调一遍停止用那种眼神看我,亚茨拉菲尔没有跟我分享他们的床上关系,好吧?我只是问了那个之前他们俩都没回答我的问题,“有多久了?”


有关这个问题,他又是如何回答的?


“我不知道,请千万别逼着我回答这类问题,这是,呃,很难确定的。我是说,你又怎么能确定——呃,这,我是说,我们不知道因为大家都很小心,你明白吧?而且你必须明白,我了解克鲁利,只有在那个基础上我才能下结论,证明爱别人对他不是一种折磨……现在他因为这件事消失了——不要误会,我没有在责怪任何人——这让我觉得我做出的决定可能还是错误的。别试图让我回答这些,也别去猜。我想——哦,天啊。我真的希望这是不可言说。那样至少我就不用费心去说了。”


你全都用笔记本记下来了?当着他的面?


呃,是的?





牛顿

你是最后一个进门也是最后一个出去的,对吗?


我想没错……


你有什么看法?


抱歉?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他们都是成年人?而且相当成年了,我得说。比我们大多数人都成年。成年人应该能够自己照顾自己,而且成年人瞎搞别人也管不着。得了,他们俩比许多真实的人要人多了——可以这么说吗?反正你知道我的意思。我觉得他们搞在一起的时间应该比我们想象的要长……对于天使来说,一个十年只是瞬息,那句话应该是这么说的。恶魔可能会惨一点,不过十年也就,呃,算两个瞬息吧。他们早该想明白的,再等到这个世纪本来就很搞笑。


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你有没有碰到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我碰上过克鲁利。他当时非常焦虑,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就过去打招呼了,呃,对。他好像吓了一跳,大概没意识到我能认出他来。毕竟他看上去就跟亚茨拉菲尔一样。……你看上去很惊讶?没错,我知道这件事。但是你瞧,我或许是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人。亚当可能也发现了,只是他不会说的。


你是怎么发现的?


呃,亚茨拉菲尔——那个时候我们以为是亚茨拉菲尔——消失之前,他们闪电般分开的时候,克鲁利正在以一种偏执狂的速度整理衣服。我没有看他,你知道吗?我看的是躺在椅子上还两眼发懵的亚茨拉菲尔。然后我看见他戴着的是一只电子表。我那时只感到奇怪,因为亚茨拉菲尔明明是带怀表的。后来我才想明白。那是过了相当久,大概在安娜丝玛搞明白之前的那个上午。我正在琢磨,为什么克鲁利站起身的时候甚至都不敢正眼看我们,我是说,他又能害怕什么呢?然后我才开始想,“哇哦,如果那不是克鲁利——”然后,唔,事情就向着一个独特的方向发展了,如果你这么想的话。


你碰到他的时候,克鲁利在干什么?


他在找能让亚茨拉菲尔原谅他的东西。他迎面走上来就跟我说,“我本来想给他买个怀表,但他那个怀表好像永远都不会坏。”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难道要我给他提建议?我记得他才是那个认识天使六千年的人。我是说,带他去看歌剧,给他买花,再让他欠你一顿饭,随便什么都行吧。他给我的理由就是,“我不想再失去他一次”。呃?你不想再失去他一次,于是你就直接跑掉?这是一个想出靠电话线逃脱同僚追杀的恶魔,并且还把亚茨拉菲尔带回了家——我真的纳闷是我没有经验,还是陷入固定伴侣关系的人一定会失去智商。


你对他说了什么?


啊。我什么都没说。你知道,我在人前容易尴尬。特别是遇到我撞破的偷情的当事人的时候,这种机会可不多。他们会解决问题的,我想,只需要一个愚蠢的礼物就可以了,不管怎么说,克鲁利只是需要一个借口重新住回他自己家里去,在天堂把他抓去代替亚茨拉菲尔加班之前,他都一直有机会。





fin

自从 @想得挺美的 提到书店的思路之后它就住在我脑子里了(好好的车梗被我写成沙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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