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d Omens]星期五老派神迹(C/A,中)

本篇分级变成R,请注意

Summary: 一个AU。克鲁利来到这里五天,而夏天开始变得炎热了。

脑洞产物,ooc注意避雷

请先阅读前文:




他们第二次经过那里的时候,新圣母路已经铺平,尘土已经消失,树叶在路的周围投下暗影。亚茨拉菲尔以一个神秘而笨拙的资助者的身份和毛里斯主教进行了几场私下的会谈,于是,巴黎圣母院移向东侧;门前广场空了出来。亚茨拉菲尔想去看看祭坛,克鲁利不能这么做,所以他在原地等着。他在距离很远的地方坐下,一张长椅躺在那里,而五分钟之前,那长椅还并不存在;他望向那个位置,用他敏锐的巨蛇的眼睛捕捉他的天使同伴,他能够看见他小心翼翼地上着楼梯,像是对一位滑稽的绅士优雅的戏仿。


等他回来的时候他靠在长椅上,发觉他走下台阶的过程中太阳再次悄悄走过天使头顶。天使站在还待修葺的广场上四处看看,然后向克鲁利走过来。他们坐在长椅上。


“这很贴心,”亚茨拉菲尔快活地说。


“嗯哼。”克鲁利点点头,决心不置一词,并且不去揣摩他所指的到底是关于那栋建筑的建造还是关于克鲁利变出的长椅。天使好奇地看着他,他坚决地别过头去。“你真的很安静,最近这段时间。”亚茨拉菲尔下了结论。


最近这段时间指的是这三个月,而且,好吧,他绝对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因为我刚刚发现圣洁的景象能激发我的利比多,他在心里挖苦地说。“嘿,什么时候这与你关系很大了?”他说,“我讲话,我不讲话,你都仍然在建造教堂。”那里面恶魔唯一下得去手的东西就是婚礼。唯一地狱能拆散的东西。


“你安静下来之后就不会有好事,我指的是对人类来说。”亚茨拉菲尔说,克鲁利努力不让自己因为这句评论受伤。“有些时候我真的很想知道,”天使若有所思地补充道,“因为你需要隐瞒我的东西真的不多。我们定过协议的,对吧?当你想要隐瞒我的时候,比如说现在,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一支兰花在亚茨拉菲尔,或者,菲尔的书桌边几乎枯萎,它的深色花瓣闪耀着低暗的光芒,那是这个屋子里最冷淡的部分。而在其他的地方,正午滚烫的太阳已经掀起了本就到处都是的蒸汽,不会有人想在这样的房间里呆上很久,但更不会有人愿意来到街中。克鲁利往后退了一步,小心地坐在那把椅子上,一阵噪音刮破了寡淡的平静。亚茨拉菲尔还在喘息,并且闭上了眼睛。就在鼓起勇气把眼睛再度睁开的一瞬间,他试着平淡地说,“那一次我指责你隐瞒了很多事。”这个句子让克鲁利松了一口气,因为直到刚才,他都不敢确认这是不是他,这在炎热的城市里仍然保持着装齐整的小店主,这个神色沉静冷漠甚于亲切的男人是不是他在几千年里所认识的那个天使,现在这变得不再那么值得怀疑,因为亚茨拉菲尔自己给这一切提供了证明。


“那一次我这么指责你,现在在这七百年之后,或许八百年了,”他低下眼睛,有什么东西慌张地从他的语气里冒了出来,“现在你也可以说我隐瞒了许多。”


“确实,”克鲁利嘲弄地回答,“让我想想,有多少你没能告诉我?你甚至用舌头回应了我,然后第二天你下榻的酒店里就再也没有登记过你的名字?你也就躲着我大概,几个世纪而已。这能有多长?”


“他们把我赶出去的,克鲁利。”亚茨拉菲尔闭上了眼睛。“你不认识鲁维洛瓦子爵,经营那间酒店的老先生。我们以为在那个角落没有人,但是他看见了,并且认出了我的脸,我那之后再也没能回去:他暗地里叫来了警察,但我逃走了。我不得不让所有见过我的人忘记我,包括毛里斯主教,我必须亲手抹掉我在捐赠记录上的名字!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回过法国,你知道吗?”


克鲁利陷入了张口结舌的沉默。“可是——”他张了张嘴,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是想说在那之后你就永远离开了那里?你甚至——你甚至没有再来找过——我?”他眨了两下眼睛,但没有再坐回去。


“克鲁利。”亚茨拉菲尔说,“克鲁利。”


“那是我的名字。”


“我刚刚告诉你我对你有所隐瞒,对不对?”亚茨拉菲尔说,“我还隐瞒了更多的事。那个吻之后我吓坏了——”


“你显然吓坏了。”克鲁利不无沮丧地抢白道。


“我需要自己想想这一切,我也是这么告诉你的。但是我不能继续住在那个酒店,除此之外,我需要在两个老派绅士之间发生的丑闻开始传播之前让它尽快消失。于是我花了点时间打点好一切,然后我回了伦敦。”亚茨拉菲尔犹豫了,似乎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讲下去。


“如果你认为陈述你逃跑的过程就可以称得上在给我理由的话,”恶魔疲惫地说。


“克鲁利,拜托。”亚茨拉菲尔绝望地说。那种痛苦,克鲁利从未在他的天使身上感受到的痛苦震慑了他,他没有再说话。“我从来没这么害怕过,因为就在我离开的那第一天晚上,我自暴自弃地在伦敦的一家客栈里尝试了睡眠。当我从梦里醒来的时候,我浑身冰冷,肚脐周围溅满了——”他用一个手势表达了他仍不能说出口的话。


克鲁利震惊了。亚茨拉菲尔冲他点点头,“是的,克鲁利,就在你吻了我之后,我几千年的时间中第一次感受到欲望。这太荒唐了,荒唐到令我难以置信。我不仅感到愚蠢而且非常、非常气恼,因为这不该发生。你的吻只是回答了一个问题!你的本能就是这个。甚至都不是因为爱之类的。它不该这样支配我,甚至赋予我欲望。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选择让你令我堕落?我甚至连这个都搞不清楚——被赋予欲望究竟算不算堕落。”


“它算不算——”克鲁利沙哑地问。


亚茨拉菲尔发出一阵咳嗽般的笑声。“它不算。你瞧,我还在这里。但那个时候我不知道。直到有一天,我完全屈服了。等到旅店的夜晚降临,我把窗帘拉紧,栓牢门闩,然后躺在床铺上。生平第一次我做了那件事;我用手指探进它,在对此几乎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疼痛淹没了我。”他抬起头,眼睛毫不羞耻地看着克鲁利,好像是牧师在向教民忏悔。“然后我用上了凡士林,我用指头抚摸着它。我选择用男性的身体完成这件事,因为当你吻我的时候,我是这样的,所以我现在也会是这样。我能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它就在那里,我指的是欲望;它在这个房间里,在我的体内,就像我的手一样。”


克鲁利急促地吞咽了一下。亚茨拉菲尔有些抖颤地说。“我就那样到了。甚至没有抚慰别的地方。于是我不能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我知道我做了什么,那根本超出了我的预计范围。”


“所以你就来了这里,天使?”克鲁利找回了声音。有一片巨大无匹的树叶从亚茨拉菲尔店铺的一侧飞入,在墙壁上留下一道水痕,他们这才意识到已经开始下雨了。亚茨拉菲尔步履有些不稳地起身走向店铺一侧,打开连着后侧的门,雨声尖锐地涌了进来。“在一次该死的自///慰之后,”克鲁利在他身后说,“你开始怀疑自己,于是决定永远离开我?”


亚茨拉菲尔回过头。“在这几百年里,我一直知道自己是天使,”他厉声说,“上界的办公室里并不是只有禁欲主义者才能执勤!我只是花了时间去领会这一点。现在,你之前告诉我,你一开始不愿吻我的原因是什么?你说是因为你觉得这不诚实。那么我为什么要离开你?你觉得我有什么好说的?”


克鲁利喉咙发紧。“我不明白。”他的疑问淹没在雨声里。


“你是恶魔,”天使简单地回答道,“在我以为我不可能爱你的情况下,我不会让你这么觉得。”


“有些时候你真的非常、非常残忍,”克鲁利说。


“有些时候你会以为自己的计划是最好的那一个。”亚茨拉菲尔这么说。


“那么,是真的吗?”克鲁利抬手抹掉额头上的汗,那儿因为雨带来的风已经变得冰凉了。“关于你不能爱我这件事?或者,哪怕你确实不能,你就这样抛弃一个朋友?七百年?”


天使的眼睛深不可测地看着他。“听着,克鲁利,我知道这很难。”他柔和地对他说,“但你瞧,你刚刚的意思几乎就是在说‘我也爱你’。”


“而你选择不相信我。”克鲁利喷出鼻息。“而你仍然觉得我不会这么做。我预料到了。”


“如果你预料到了,”店主在克鲁利坐过的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只隔一臂。“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克鲁利低下头。


“如果你不感到冒昧的话,”他低声说,“我来请求一个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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